2009年9月,邵伟华正在北京的中医医学院作学术报告时,出现过一个“砸台”的场面。当大会主持人说:“现在由《周易》研究家预测学家邵伟华先生发言。他讲的题目是《关于精神病的基因研究与治疗》。”
与会代表鼓起掌来。
这时台下却有一种不和谐的声音打断了掌声。
只见一个银须满面、白发满头的中医专家在台下大声叫喊:“吹牛皮也不选一个地方!”
邵伟华闻之,不申不辨地朝着发声方向点了一下头。他知道,自己是《周易》研究学、预测学家,不是医学家。因此,当他在大会上讲治疗精神病的学术报告时,往往会引起医学专家的偏见,但他有办法让专家们服气。
他在大会上开始发言后,每讲一个治好病的事例,他的学生就举起一面病人送来的锦旗展示给大家看,接二连三地展示了三十多面锦旗,而这些只是经邵伟华治愈的精神病患者中的一部分。
最后那个白发中医专家走到台前,握着邵伟华的手说:“我当了七十多年中医,没有治好过一个精神病人,你不是医生竟然治好了三十多名精神病人,真的要向你学习。”
2011年9月,中国中医医学科学院有关部门在北京召开的会上,邵伟华《关于精神病的基因与治疗》论文获得了大会“医易终生成就奖”。
癔症简单地解释就是精神病。通常精神病医院对这类病人发作起来束手无策,只能用电击和镇静剂让其神经麻木、不再亢奋。
患有癔症的病人多有情绪上的异常,常见的有歇斯底里大发作。患者常常声嘶力竭、嚎啕大哭、捶胸顿足、自说自话等。除了情绪的异常,患者还可能有身份环境异常,比如患者存在灵魂附体体验,常常说已经不是自己了,或者不认识周围的人,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。另外,有些患者看不出情绪和行为的异常,临床表现往往在一定心理应激下出现一些躯体的症状,比如突然出现抽搐发作或者不能走路、不能说话等,但是临床检查均查不到相应的异常,没法用相关疾病解释患者的躯体症状。
大家应该还记得,在第四十九节中,有一个邵伟华在泰国测富商哥哥的精神病的故事。他的这类经历既真实又有点玄。这里要讲的,可是大张旗鼓经得起“最左的”军工单位上上下下检验的。
如今说来已没有那么忌讳,应该是越来越多的视频可证明、存在着不可理喻的未知世界,不管你信不信,有些敬畏好过不加思考吧?
邵伟华治精神病的过程,现在想来就好比是用四两拨千斤的手法。不接触道教的一定会觉得不可思议。
他接触精神病患者起于1983年初。
元月中旬的一天下午4点钟,有两个30多岁、身体魁梧的男子跪在我祖母的房门跟前。邵伟华正好来到了祖母屋前,便进屋问是怎么回事?
祖母说:“这兄弟俩,还有个弟弟今年24岁,被鬼缠了,疯了半年,到武汉各医院看了,都没有效果,请农村有名的仙姑赶鬼,还是没用,既疯又狂,吃人啊!”
祖母又说:“听说你从西安回来,让我死而复生了,他们就请你去捉鬼,为他弟弟治精神病。”
邵伟华一听,头都蒙了,自己哪有捉鬼治精神病的本事?
他出门叫跪着的两兄弟起来,诚恳地告诉他们,自己不会治。
那俩人看邵伟华不去,就跪着不起来。无奈之下,只好由他们继续跪着。
湖北的元月天寒地冻,刺骨的冷风吹到脸上,象刀子割肉一样生疼。邵伟华身体不好,穿着大棉袄在里屋看书。到了下午六点多钟,天开始黑了,他以为那两个人走了,开门一看,他们依然跪在门前。邵伟华再三说明,他只会算点卦,根本没有捉鬼的本事,更不会治疗精神病,让他们赶快起来回家去。
“邵师父,你不去帮我弟看病,我们不会起来的!”
邵伟华一听有点生气,说:“求人不能这样强求啊,我确实不会看病更不会捉什么鬼啊!”
邵伟华心想,在工厂学算卦被批,如果传出我回老家为人捉鬼,那真是跳进黄河了啊!肯定会开除党籍。
邵伟华越想越后怕,就想走开去二弟家。
祖母既想体谅邵伟华,又无法面对跪着不走的,就对邵伟华说:“伟华,这样吧,你跟他们去看看,不会治,他们不会怪你。你不去,他们不起来,跪到什么时候啊?”
邵伟华从小就孝顺,听祖母这么一说,就同意和那兄弟俩去一趟。于是,夜黑风高地在胞弟搀扶下,柱着一根棍子,打着一个手电,高一脚,低一脚地向疯子家走去。
这个村叫上郑良村,是一个只有30多户人家的村子。半个多小时后,他们走进了疯子的家。
环顾疯子的房间,16平方米左右,一张床放在正中间,挂着蚊帐,床的四周还放着24脸盆点着的灯油,粗粗的棉花芯不断地冒着黑烟。房子,蚊帐的四周贴满了红绿黄蓝白的符。
床上躺着一个一米七左右的男子,两手被一根木杠绑着,两条腿也分别被两根木棍绑着,像一个大字的木乃伊一样躺在那里,旁边八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看着他。
因房间点了24盆油灯,蚊帐都熏黑了,八个小伙子个个鼻孔和脸黑黑的,像刚从煤矿井下出来的一样。
邵伟华问:“为什么要把病人绑成这样?”
小伙子们抢着说:“您不知道,这个疯子,医生说他已经发狂了,力大无穷,还咬人吃人,不把他绑起来,跑出去,那可不得了...”
邵伟华看着可怜的疯子,看着这个大写的人,动了恻隐之心,不由自主地对他家人说:“把这些符都撕下来,把那些长明灯都搬走。”
完事后,病人的父母赶忙叫人搬椅子倒茶。
邵伟华把手一摆,不要椅子不喝茶,只是站那儿冲那父母开了口:“你们听着:你们的儿子得病原因,是得病前的一个星期,从你们村的西南方带回了一些脏东西……不断地促使你们儿子吵闹,一吵闹他就发疯,到处打人乱叫...”
邵伟华讲得很直白,不便言传的,我用省略号代替。
病人的父母和房间里八个小伙子一听,邵伟华讲的状况就像亲眼所见,个个身上的汗毛和头发根根都立起来了。病人哥哥说:“就这样日日吵,夜夜闹,已经半年多了,”
这时,邵伟华对病人的父母兄弟说:“你们过来,把病人绑的木棍解开,让我看看他的手。”
“邵师父,使不得啊。他一疯起来,我们八个人都拿他没办法!”
邵伟华的二弟在一边着急,他对看护人说:“千万不要伤到我哥了”。
为防止万一,他们把病人扶起来,先解开一只手,看完了绑起来,再解另一只手。
邵伟华拿起解开了的病人右手。病人没啥动静,没有任何吓人的举动。旁边看的人可紧张,手持木棒,如临大敌,随时准备着。
邵伟华好像也不知道怕,只见他在疯子的生命线上抹了点朱砂,用大拇指从虎口生命线往手腕上顺推过去,随后在搭脉处用手指一按。
没想到,病人顿时象杀猪一样惨叫起来。
其他人和胞弟都感到奇怪,邵伟华骨瘦如柴,没想到有这么大的劲。
他们把病人的右手绑起来。又解开左手,邵伟华照第一次做了,病人又是一声惨叫。最后邵伟华在病床的左右都涂上了红红的朱砂。
邵伟华熟练地做着,他后来讲述当时的情形时,说自己也不知为什么会这样操作,更不知道有什么效果,但是病人经他这么一推一按,头脑清醒了,没有了狂风暴雨的狂燥,只有云淡风轻的平静,还笑着开口叫父母了。
他母亲看到整整疯了半年、最疼爱的幺儿认出做妈的了,看着受罪的儿子终于不用再遭受苦难了,悲喜交集。此时早已流干了眼泪的她,一时不知道先抱儿子还是先跪谢邵伟华了。
内心满是感慨的邵伟华,对大家作了一些关照准备回了。临走时,他把自己佩戴的毛主席像章给病人戴上了,然后对其父母说:“如果今天晚上到明天中午有好转,说明我的办法能治疗他的病;如果今晚没任何效果,就不要来找我了。”
天黑了,病人的父母让吃完饭再走,邵伟华说什么也不吃,当晚回了家。
嘭!嘭!嘭!早上天刚亮,就听到急急的叫门声。祖母披上棉衣开门,进来之人就是疯子的二哥。
他进门就跪下哭诉:“邵师父,快救救我的全家吧……”然后不断地向邵伟华又拜又磕头的。
邵伟华说:“你快起来,发生什么事啦?”
那二哥说:“那鬼到我家去了,怨我们把您请来的,正闹着呢!”
邵伟华让他别急慢慢说。
“您昨晚走后,我弟弟要我给他松绑,说他好了,要洗脸,想吃饭。我不敢,但他把我们八个人的名字都叫出来了,看上去正常了,就给松了绑。我对他说:你来打牌,我过年都没有回家,今晚回家看看,明天早上过来。
我高兴地往家走。快走到家门口时,那鬼却怪罪于我,追家来了,弄得我家到处是声响。而我那疯弟也时好时坏又被绑起来了……”
邵伟华听了他二哥的讲述,也感到奇怪。那疯弟头脑清醒,精神恢复正常,说明当时自己那些无理论根据又无操作规程的作法是能降魔的。虽然邵伟华自己也弄不清,为什么脏东西怕自己,如果是力度不够的话就再试试。邵伟华相信能治好那个狂疯病人。
他对那位二哥说:“你上街买两份马恩列斯毛的宣传画回来,买一些黄裱纸,到中医店买两盒朱砂”。
很快,该买的东西买回来了。
邵伟华把领袖像的反面用中指沾上朱砂粉,签上名,让那二哥照做:“把两张毛主席像都贴在进屋的大门上,其它像贴在房间的四周,病人的账子里也贴上一张。把黄裱纸在房间烧了。”
邵伟华也不知道为什么买伟人的像、签上名、贴墙上病就会好,只知道以正压邪就得这样做。
那脏东西看斗不过邵伟华,不知何时已不知去向了。
病人家的父母知道邵伟华要回西安上班了,疯儿子病情也见好,就提了40个鸡蛋来表示谢意。邵伟华是一个鸡蛋也没要。
那时候从武汉回西安的绿皮火车的车票是十八元钱,邵伟华无钱买票,只好找朋友借了二十元钱回西安。
1983年的3月,一早上班,三号厂的厂房前围着一群人,把道路都堵了,都在争看墙上贴着的一张大红纸,也不知写的什么?
邵伟华从来不爱凑热闹,他正要从人群边挤过去,车间的青年工人小巩告诉他:“邵师父,您怎么不去看?这是您家乡寄来的感谢信,不是批判您封建迷信的大字报,说您去年探亲时给家乡治好了一个狂疯病人,现在病人好了,专门写来了感谢信呢!”
邵伟华一听,赶快挤到跟前去看。
感谢信是一张大红纸写的,“28车间党支部:你车间共产党员邵伟华同志,回家探亲时,发扬了雷锋精神,分文不取地治好了我弟的狂疯病,现在小弟痊愈,上了县的农业技术培训班,成了乡里的农业技术员...今来信想请党支部转达我们全家对邵伟华的感谢!”
看着那红红的感谢信,邵伟华表面看来很平静,内心十分安慰,还有一丝窃喜。说心里话,在批判他搞封建迷信的腥风血雨的日子里,有人表扬他是多么的不容易啊!想到自己误打误撞治好了疯子,亲身验证了这个世界的不可思议,还是要多多探索,不然又要被批迷信了。
党支部为什么将感谢信贴到三号厂房?厂里的领导的想法是:28车间党支部把一个搞封建迷信的邵伟华批得一无是处,党支部也不光荣。如今,作为党员的邵伟华,学雷锋,分文不取地为人治好了精神病,于是认为:这是党支部整顿后党员中出现的好人好事,应该大力宣传!
祸兮福兮?这真是世事不由人哪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