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邵伟华故事》第五章 第三十节 三级连跳 蜚声


第五章 

《人民日报》一九八七年十二月十一日第三版上刊登了这样一篇报道:

探讨中国古代的“宇宙代数学”

国际《周易》学术讨论会在济南举行

本报济南十二月十日,记者贾建舟报道:五日至九日,在山东大学主办的国际《周易》学术讨论会上,来自美国、联邦德国、日本、丹麦、南斯拉夫、港台地区和我国大陆的近二百名专家汇聚济南,切磋学问。

这次易学讨论会共收到论文一百二十篇,专著八部。讨论会在“《周易》与中国文化”的总题目下,就《周易》经传、易学研究史、易学与现代科学三个方面的问题,展开了有益的探讨。讨论会上,易理与象数兼顾,在向多学科、多层次、多渠道、多角度的总和研究方面取得较大突破,显示了多学科交叉研究的势头。

《周易》成书于商周至春秋,是一部从普遍意义上认识和探讨事物规律的经典著作,被称为“宇宙代数学”,被历代文人推为“众经之首”。它不仅对中国的哲学、史学、文学、伦理、宗教以及天文、历法、医学、数学、气功等发展产生了重大影响,而且从十七世纪传到世界各地以来,引起了众多学者的重视和研究,使它在世界文化史上享有地位。一九八四年至一九八六年,国际上曾先后在美国、日本和我国台湾举行过三次《周易》学术讨论会,使《周易》研究逐步引入了一些现代方法。

我国著名的专家、山东大学《周易》研究室主任刘大钧主持了这次讨论会。”

就是在这次《周易》学术讨论会上,国际《易经》学会主席成中英先生指出:

“《周易》是生命的学问,宇宙的真理,文化的智慧,价值的源泉。《周易》不仅是中国的,也是东方的,更是世界的;不仅是古代的,也是现代的,更是未来的。”

“《周易》是预测科学,决策科学!”

正是在这次会议上,李树菁同志发表了《自然科学第三次浪潮条条道路通象数》的著名论文。他指出:

《周易》对我国的现代科学做出了重大贡献。自然科学发展从先秦至今,共分三大阶段,亦称为自然科学发展的三次浪潮。

第一次浪潮,以象数结合的《周易》整体观念为代表;

第二次浪潮,以伽利略牛顿爱因斯坦为代表,以仪器观测和数据分析为特征;

第三次浪潮,以六十年代以来的系统科学为开端,闻名世界的重大科研成果共十四项。其中十二项是八十年代以后的。更可喜的是,其中九项成果中有一元数学、物元分析、混沌理论、天地生偶次序、全球地质构造的吕德斯线、地球经络穴位结构、地震自然节律、自然周期可公度性、生物全息律,其理论基础都来源于《周易》中的象数,或与象数有关,有的与《周易》中的理论完全一致。如地球经络穴位的思想,惊人地合乎八卦中“远取诸物,近取诸身”的理论。

也是在这次国际《周易》学术讨论会上,著名“禅易功”创始人、国画大师李苦禅的儿子李燕同志,在发言中慷慨激昂地指出:

人类没有文字语言的历史,远远长于有文字历史。那时的人类如果没有比“洪前鼠迁”、“震前鲶躁”还强的预感本能和预测功夫,人类根本生存不下来。《周易》就是这种预感预测的文字记录。原始社会产生的东西,现在人非说它是封建迷信,这只能说明是无知。

《易》学的本质是预测学。搞科学实验,可以一千次一万次地失败,大夫可以诊断错病,甚至把人治死,但没有人说科学家搞迷信骗人,医生搞迷信骗人。可是《周易》八卦预测,预测对了一百次,一次没算对,别人就说你骗人,是封建迷信,这不公平!


第三十节 三级连跳 蜚声国际

我父亲参加了这次会议。这是继张主任接见后、我的父亲邵伟华又一重大的人生转折点。

1987年10月的一天,我父亲兴冲冲地往家赶,他听说山东大学的刘大钧教授向他发来了一份会议通知书。到家后,他迫不及待地看起信来,通知说:第四届国际《周易》学术讨论会将于12月5日-9日第一次在中国举办......

父亲自1980年开始研究《周易》以来,于1986年6月在咸阳省作家的学习班上首次开腔讲周易应用;他的第二次是1987年4月在香山参加了国家级别的学习班;如今,时隔八个月的1987年12月又第三次参加相关活动,而这次发函的是国际级别的学术会,实现了从自学成才到周易学者的跳跃。这三级连跳时隔一年半。而这第三级,非比寻常。

我看到现在国内绝大多数的易学会议,都冠以国际或峰会,就怕你不去。所以当初整编资料时,曾经反复征询过我父亲后确认:所有再济南参加中国第一次召开的国际《周易》会议的代表,必须是被通知的对象才有资格参加。

在此之前,我父亲从未参加过任何级别的周易会议,没料到,他有幸第一次参加的学术会,竟然是国际《周易》学术讨论会。

父亲开始还不敢相信,后来得到确认后,才高兴得蹦起来。他深知,这是党和国家对自己的培养和重视,这是邓小平同志提倡尊重知识、尊重人才国策的体现。他也清楚家中经济负担很重,生活拮据,自费参会的盘缠都没有,但他绝对不会错失这么难得的高级别会议的。

张震寰主任好像知道他囊中羞涩,除了托人带去了鼓励的信、带去了周易书,还自掏腰包捎去了一百元给我父亲。

父亲除了感激,无以回报,只有暗下决心,决不辜负领导对自己的支持和激励。

在做赴济南的准备时,父亲根据这些年自己在《周易》应用研究方面的成果,带上了新撰写的一篇论文,题目是《八卦与信息》,在论文中,他首次提出:八卦、六十四卦和三百八十四爻是一个储藏量很丰富的信息库这一论点,把八卦提升到信息科学的高度来认识。他在论文中写道:

实践证明,八卦有着神奇的运算功能,科学道理很深。至于八卦能测出各种信息,那是根据阴阳五行生克制化的理论而进行预测的。但是,预测的结果为什么能如期应验,这是一个至今未揭开的千古之“谜”。这正是我们今天科学应该研究的课题之一。

八卦预测各种信息,既有很深的科学理论,又是技术性很强的工作,所以预测时同样存在着技术高低的问题。就像医学一样,医生技术高,诊断就准确,八卦在预测中也是如此。八卦技术高超,不仅预测的范围多,面广,而且预测的事情在时间上能够精确到某年某月,以至于哪一天的几点几分。这种高人,大多数隐居在民间,流落社会,应该发挥他们的作用,为人类服务。八卦对于临时问事的信息预测,只要本领过硬,那几乎是百发百中的,其准确性是很惊人的。

父亲在论文中列举了十个方面的预测事例:

1) 预测天气;

2) 工伤、意外事故的预测;

3) 牢役之灾的预测;

4) 预测行人的去向;

5) 失物的预测;

6) 预测疾病;

7) 预测人的死亡时间;

8) 预测离婚;

9) 预测自然灾害及其它;

10) 预测球赛的胜负。

父亲写作此论文时,并不知道四川有位姓邹的参会者已经提出了“八卦与信息”的概念,到会议上才知道,原来两人只是在标题上不谋而合。

父亲到济南后,大会主持人山东大学哲学系副教授刘大钧亲自接待了他,并请到自己家里亲切交谈。他看了我父亲铅印的论文十分高兴,非常赞赏和支持。

但是,出乎刘大钧教授预料,当大会主席团对提交会议的二百多篇论文进行筛选时,在发不发我父亲的论文上发生了很大的争议。

有人说,这是讲算卦的,不能发,而多数专家赞成发,认为这符合大会的宗旨,对《周易》不仅要从理论上研究,还应该研究它的使用价值,应该易理与象数兼顾。

山东省委有人站出来干涉了,说这是封建迷信,这样的论文不能散发。一些国际专家则站出来反驳道:这次会议是国家性质的国际《周易》学术讨论会,不是山东省委、省人大代表的会议。

争议的事所争议的对象一定是个争议人物。

经过争论,父亲的《八卦与信息》还是作为大会正式论文之一发给了各位代表,但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,只安排他在小组会上作了交流,没能在大会上宣讲。

即使没有安排宣讲,他的论文在会上会下还是引起了强烈的震动和反响,仿佛放了一颗炸弹。

我父亲想到了论文会引起争议,但没想到会引起轰动。他带去的论文共印了二百六十多份,比规定多出六十多份,就这样还不够发,到处有人来找。不少会议代表宁可不要或少要别的论文,也非要这篇论文不可。

但也有的学者,其中有一位还是美国学者就在大会上表示了不满:“什么八卦应用?这是封建迷信!”他希望这次会议不要开成宣传封建迷信的大会。

一石激起千层浪。其他学者,包括美国在内的其他国家和中国的多数学者,纷纷站起来反对,双方展开了激烈的辩论。一个还未讲完,另一个就上去抢话筒。会议气氛十分热烈,真正体现了百家争鸣。

经过几天辩论,大家的意见逐步趋向一致,都认为八卦预测是有科学道理的,而不是封建迷信。著名学者李燕在发言中还专门介绍了我父亲的论文和成果。

最后,连那个美国学者也在大会上公开承认自己原来的看法错了。他这种不虚伪、不恪守门户之见,在科学和学术面前“从善如流”、实事求是、是非分明的大家气度和风范,受到全体与会者的赞赏,大家对他的表态给以了长时间的热烈鼓掌。

这次会议是在一个军区招待所举行的。我父亲无疑是最引人注目的那一个。所以休息时,国内外的专家学者都纷纷到住处找他学习交流。为改变随时都是高朋满座的情形,没办法,他只好躲进学员宿舍里,后来干脆搬到市里去住了。

当时,不少专家学者都利用晚上搞业余讲座,进一步阐发他们研究《周易》的成果。许多代表建议和希望我父亲也搞一场专题讲座。

父亲婉拒了。他想:论文化程度,我在与会代表中是最低的,论职称学衔,自己什么也没有。我不搞讲座,已经引发了这么多人的关注。搞讲座,势必冲击别人,不利于专家教授们发挥。

通过听讲国际国内著名的学者、专家、教授的论文和发言,从理论上大开了眼界,增长了智慧,极大地武装了我父亲,感受到易学的博大精深,科学领域的广阔无边,真理的道路漫长无比。自己在《周易》预测应用上的研究不过是刚刚起步,与国内外众多学者的研究成果相比微不足道,自己今后只有百倍千倍地更加努力才行!

父亲这次参会,不仅认识了国内外著名的易学专家,还释疑了一直以来困扰他的问题:尽管用了六年半时间悟出了八卦变为六十四卦的方法,但变在什么朝代、谁是发明人不知道。为此,父亲向大会专家公开请教。

南京大学的卢央教授知道后便告知他,是汉朝的大易学家京房研究出来的。父亲听后高兴地说:“总算找到了八卦变六十四卦的祖师。”卢教授对我父亲虚心请教的好学态度很认可。在看了我父亲的论文后,他大加赞赏,说我父亲是当代奇人,在应用中所取得的成就是非凡的。

这次国际讨论会的其他论文都是以研探《周易》理论为主,唯独我父亲的《八卦与信息》论文是历史上破天荒的第一次讲《周易》应用。他的论文和准确预测出契尔年科的卦,让大家认识到《周易》中的八卦信息的准确度是现代科学仪器无法完成的。对于我父亲过硬的预测本领,香港的专家甚至说:“当代不会再有人会超过这个卦了。”

父亲的论文,最终没有被收入国际会议的论文集,一个原因是大环境不允许,大会顾虑发布后影响太大,还有一个原因是有人嫉妒。

我父亲在学习《周易》的初期,就明显蓄势待发的指向。只要看他的四柱就一目了然了:“伤官佩印财为用,文章技艺必超群”。

太旺的伤官,意味着特别的才华,这在从前的经历上已是众所周知的了,招嫉妒也是家常便饭。伤官佩印更是贵不可言,而当他从事命中达标的行业时,这篇小试身手的论文出现在谈卦色变的时期,也还只是热身,待时运一到,势必“冲克命宫,一夜成名”。


339557494170 2024-10-17 08:33